我与工商外
1602 王雪
现在是4月15日北京时间23:45分,我在同华楼女寝506的5号床,打下这些字。
贾平凹先生说,我的人生是一串串数字。
我与工商外的故事,说短了,也就是这一串数字“160200030”——1602班30号——它被填涂在大小考的考卷上,打印于各类比赛名次后第二列,也是机房联网用的账号。只要在学校系统中输入,庞大的0与1流过,汇成我在此处所有经历——也是一个个0与1,那就是我。
若要往长了、细了说——我昨天上午刚参加了时政大赛,2小时前刷完了老师布置的作业,1小时前准备好了明天社团要做的内容,打开这个文档前,还做了一小部分外教的期中project;明天放学后有两个社团活动要参加,过了明天,时政大赛的决赛培训将再次启动,学生会一周一轮的流动红旗要下发了,零零碎碎的事情斩不断,而周五放学有JA国际贸易挑战赛的工作坊,为此还请了ICT的假——若真要这么数着,过于琐碎,想必你也不会愿意费个半小时来看一个普通女生平凡细碎的日程。
可除了这些,我和工商外还有什么故事可大加抒写,重笔着墨呢?
那,写我的师长,我的同窗吗?
这的确是我认识过最可爱的一群人。有足不出三尺讲台而气震全场的武林高手,雏鸟儿们仰望浩瀚学海,瑟缩着不敢向前,被她一招“排山倒海”一股脑儿推进深潭,扑腾着,竟也浮了起来,只是羽毛湿哒哒黏在身上,难掩狼狈;有随和温柔实则深藏不露的“老”前辈,本以为此类人物早已退隐江湖,只余传说回音,却不曾想眼前娉婷竟有几十年深厚功力,谈笑间无意抖出一星半点,便是一场润物细雨,淅沥沥,荡涤一室积灰。
这也是我能结识的最坚实同行者。再没有什么地方,能够汇集如此之多奇人异士,彼此间又因着一种神秘磁场,相安无事。更有甚时,在特定温度下,迸出异彩,如初中时接触的焰色反应,亮眼灼目,灿烂美艳,又兼有烫手的温度,稍不留神便是一道浅白的疤。
只是题为“我与工商外”,岂能只写我之外的人呢?
那,写我的奋发,我的成长吗?
诚然,我不是一个善于交际的性子,甚而有时,因了自己的浅薄(又或者是多巴胺的锅),时常陷入莫名的困顿,时而觉得自己一无是处,环顾四周不见来时路,时而视周围万物皆粪土,清醒时自省,是“书读的少而想得多”。
然却不知何路神仙保佑,时不时有好运降临:各种大赛的参赛培训,优秀教师的蹭课机会,花样百出的任务磨炼,种种“好运”从未断过。学生会,社团,志愿者,比赛,课程之外的阅读,自学一项技能,别人只能参加一两项的,我机缘巧合掺和了不少,直接导致从没有过一个完整的懒散周末,也因此有了独特的时间管理方法,能在百忙之中挤出时间休息,从没狠狠熬过夜。近两年磨下来,算是看清了自己的本质:只擅阵前冲锋,不可坐镇帐中。因而有些事,就是做不好,想来也不可强求,再磨磨,若还是不行,也该识趣、知足了。
写来写去,总还是绕不过这个词啊——青春。不论是迷茫、激情,抑或是感激、痛恶,无条件的热爱付出,不遗余力地燃烧,都是以有气力为基础。而又有什么年纪,比“正青春”更有劲呢?
我们在工商外,正值青春,故而有资本燃烧,工商外有我们,因而也远未到迟暮年纪,不曾显出半点疲态。
我能在大堆任务积压时,面不改色一项项勾去,最后犹在深夜,腾出一段时间来写一篇原本分派为他人任务的征文,归根到底,是看着这个题目,感觉自己有话要说。所以怀着满满的私心,胡言乱语,逻辑不清,望多包涵。
现在是4月16日0:56分,我的闲话写的差不离了,于此打下最后一个句号。